過年啊,從來就是期待的心情比過節來得快樂。
小時候過年前,大掃除是真的勞師動眾合力完成的。我記得祖母有個傳統,讓人去砍數棵竹子連著竹葉綁在一起,就這麼清除了屋子上方鋅片連著的蜘蛛網。
媽媽比較閑空的時候會搬來小板凳,把櫥櫃里那些從來不用的碗碗碟碟通通搬出來洗。那是很恐怖的時刻,那種老式的木板房,從來就拒絕不了蛇蟲鼠蟻;加上家里開雜貨鋪,堆著的貨呵那些雜七雜八的,味道全混在一起時,這些小動物都來了爾後又自然不過的找到了安身之處。
所以那樣翻箱倒櫃的時刻,不是迅速爬出一只蟑螂,就是在開箱的霎那驚見一團小小紅紅不斷蠕動的身軀,是老鼠家剛剛出生的小寶寶;在一陣驚恐尖叫以後,還得由媽媽找來夾子夾去丟了。
那些一件件搬出來的家當,一定要徹底的清洗晾乾,再一件件收進新的箱子封好。每一年都這樣,樂此不疲的搬出來放進去;也不知道大人們為啥那麼愛收藏,害我們這些小孩每年都得干一趟那樣的活兒。
我有時候會覺得,每一個媽媽都應該有個足以在小孩的記憶里占據一方位置的味道;祖母如是、外婆如是、我媽也一樣。
外婆是河婆人,除了擂茶還會做好吃的糍粑和菜粄;一直到今天,我們這些小孩總愛把菜粄叫成“阿婆粄”。她的手藝傳承下來以後,我媽的外孫們也有口福了,吃了以後還會不時讓外婆做點“阿婆粄”解饞。
祖母是客家人,她不會說華語,馬來語卻說得極溜。她會做Rendang雞KuihKosuiKuihBahulu,新年前夕會做很多的KuihBangkit,忘不掉的還有那一鍋深褐色的KuihDodol。
Dodol這個食物需要一口非常大的鍋,由早到晚不停攪拌才能制成。要做以前還得找人磨米漿,小孩嘛就叫來把一大藍的香蘭葉通通搗碎再擠出香香的汁液,獎賞就是糖啊米漿啊椰漿啊那些東西下鍋以後轉成淡綠又有點淺褐色時,舀起來的一點美味了。
那種味道不是Dodol可以比擬的,非常非常香,它讓我從此不吃Dodol這個嚼不爛的怪東西,只專注的努力的記起那個似湯非湯的美味。
至於媽媽的年味,則非黃梨餅莫屬了。媽媽每一次說起黃梨餅都有個背後的故事,說她怎麼招人拒絕怎麼辛苦弄來這個食譜,然後不斷改進才有今天這種吃過難忘的好味道。的確,很多人吃了一次隔年還會再找,才讓媽媽衍生自己做來賣的念頭。
禮拜天終於等到了媽媽的黃梨餅。因為要做來販賣,所以一下子就買了二十顆黃梨煮黃梨醬;為了讓人試吃訂購,所以一個人先做了一些熱熱身,也順便讓我們解解饞。
小時候過年前,大掃除是真的勞師動眾合力完成的。我記得祖母有個傳統,讓人去砍數棵竹子連著竹葉綁在一起,就這麼清除了屋子上方鋅片連著的蜘蛛網。
媽媽比較閑空的時候會搬來小板凳,把櫥櫃里那些從來不用的碗碗碟碟通通搬出來洗。那是很恐怖的時刻,那種老式的木板房,從來就拒絕不了蛇蟲鼠蟻;加上家里開雜貨鋪,堆著的貨呵那些雜七雜八的,味道全混在一起時,這些小動物都來了爾後又自然不過的找到了安身之處。
所以那樣翻箱倒櫃的時刻,不是迅速爬出一只蟑螂,就是在開箱的霎那驚見一團小小紅紅不斷蠕動的身軀,是老鼠家剛剛出生的小寶寶;在一陣驚恐尖叫以後,還得由媽媽找來夾子夾去丟了。
那些一件件搬出來的家當,一定要徹底的清洗晾乾,再一件件收進新的箱子封好。每一年都這樣,樂此不疲的搬出來放進去;也不知道大人們為啥那麼愛收藏,害我們這些小孩每年都得干一趟那樣的活兒。
我有時候會覺得,每一個媽媽都應該有個足以在小孩的記憶里占據一方位置的味道;祖母如是、外婆如是、我媽也一樣。
外婆是河婆人,除了擂茶還會做好吃的糍粑和菜粄;一直到今天,我們這些小孩總愛把菜粄叫成“阿婆粄”。她的手藝傳承下來以後,我媽的外孫們也有口福了,吃了以後還會不時讓外婆做點“阿婆粄”解饞。
祖母是客家人,她不會說華語,馬來語卻說得極溜。她會做Rendang雞KuihKosuiKuihBahulu,新年前夕會做很多的KuihBangkit,忘不掉的還有那一鍋深褐色的KuihDodol。
Dodol這個食物需要一口非常大的鍋,由早到晚不停攪拌才能制成。要做以前還得找人磨米漿,小孩嘛就叫來把一大藍的香蘭葉通通搗碎再擠出香香的汁液,獎賞就是糖啊米漿啊椰漿啊那些東西下鍋以後轉成淡綠又有點淺褐色時,舀起來的一點美味了。
那種味道不是Dodol可以比擬的,非常非常香,它讓我從此不吃Dodol這個嚼不爛的怪東西,只專注的努力的記起那個似湯非湯的美味。
至於媽媽的年味,則非黃梨餅莫屬了。媽媽每一次說起黃梨餅都有個背後的故事,說她怎麼招人拒絕怎麼辛苦弄來這個食譜,然後不斷改進才有今天這種吃過難忘的好味道。的確,很多人吃了一次隔年還會再找,才讓媽媽衍生自己做來賣的念頭。
禮拜天終於等到了媽媽的黃梨餅。因為要做來販賣,所以一下子就買了二十顆黃梨煮黃梨醬;為了讓人試吃訂購,所以一個人先做了一些熱熱身,也順便讓我們解解饞。
媽媽的手做不了細活兒,那個鋪在上方的餅條得搓得細細的,所以啊總是讓它得過且過;我們的工作便是幫她搓揉鋪上再刷上蛋液送入烤箱,待涼了以後才裝進罐子里粘好。
這樣一塊小小黃梨餅,開啟了我們家過節的喜悅,也預告著年的腳步,近了。
這樣一塊小小黃梨餅,開啟了我們家過節的喜悅,也預告著年的腳步,近了。
(順道提一提,若有意訂購可以給我留言哦,但只限馬六甲啦。)
14 則留言:
对于过年 我也很想念一家大小的大扫除
记得小时候 二年级的时候 还因为大扫除 不小心 滑倒 晕了过去 哈哈哈哈
现在 过年回到家里 一般上爸爸妈妈都已经张罗好了 我们只有帮忙换沙发套 等的小活
黄梨塔看起来很美味
年真的要来了
是啊,小时候真的觉得大人很无聊,收了一大堆不用的家当,在过年前一点一点地拿出来,讨厌做这些活的我们千方百计地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最后总是那几个小的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做着。。。。
来沾一沾你家年味~感觉新年就快到了,真好。
你的这一篇,也让我回想起了我儿时的新年。
好想吃哦..... 可惜只限马六甲 :(
要吃这样的黄梨饼也只有马六甲了,如今KL的多数是把黄梨包在里头,所以每年去舅舅家拜年才会吃到这样的黄梨饼.
釉釉(甚麼時候換了名字)。妳過年都不回家對嗎?異鄉過年也許會有特別的感受哦。
天天天藍。我現在知道她們都收著做啥了,為了分給成家的小孩,對嗎?我媽是這樣,我家婆也這樣。
杉葉。我覺得,妳現在的幸福感是雙倍的,對嗎?
淑惠。有回憶真好,有一樣的回憶更好。
旧时热热闹闹的新年情景还深刻在我脑海里,可是现在人事已非,很多东西都已经改变了。。
很多东西在妈妈生病时匆匆忙忙结束家乡的咖啡店,很多回忆,很多小时候的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顶让给人。。
只有黄梨饼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依然是我的最爱,没有改变。。
我的阿嘛也是这样的嘿!好怀念小时候喔……我们家阿嘛以前过年前都会做鸡蛋卷(那种用火炭烧的),花生饼,鸡蛋糕……呵呵~前年嘛,大家又记起儿时的回忆,又嚷着婆婆将东西搬出来做年饼了!呵呵~
安妮,蛮头最喜欢吃黄梨饼的咧!以前爸爸买一大罐都是被我吃完的!而且,还指定要太阳花形状的,因为卷起来的那种,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哈哈!还是传统的好!我可以跟你订吗?我是马六甲人!!!咔咔咔~
阿莫。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後,當然會過自己的年了;舊時的記憶,是要偶爾拿來想想就好的。別盡挑些傷感的事兒來想,也要想想,我們小時候過年有沒有一起玩煙花呢?有吧?
蠻頭。對啊,還有蛋卷咧。我們家雖然沒人在做,可是鄰居阿姨過年前烤得很兇,我每一次聞到味道啊,就跑去串門子,盡挑她刮下來的餅碎來吃,嘴可饞呢。
我也只要傳統的這一種,那種黃梨捲好像是素的;妳若要訂購,當然可以。我可以宅配到妳家。不過啊,黃梨餅現在都算一片一片這樣賣的了;市價是一片六毛,一大罐大概有四十片,小罐的差不多裝得下二十片。
人瑜。我們家的餅不像人家做的那麼乾澀,所以餅皮是酥鬆的;若要郵寄,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到手時剩下一堆看不清甚麼東東的碎片。
而且啊,我以前有試過賣了罐給我同事,她竟然跟我說發霉了,害我從此以後不敢隨便賣給別人。現在賣的,不到最後兩個禮拜都不出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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